每每想及母亲,心头就会隐隐作痛。作为生前他最疼爱的儿子,已无法用孝心来敬奉她。母亲因病医治无效于零四年去世,母亲的病并非绝症,只因发现太晚,来不及得到有效的医治。北风卷走了枯叶,也带走了母亲健康的笑容。她走得是那样的不甘,病床前儿子的万般呼唤也没能将她留住。我知道母亲的心愿未了,但所有的补救都已来不及。母亲走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把对母亲的思念封存在记忆中,我害怕打开,有意的回避我深切的思念。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对母亲的思念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反而与日俱增。有段时间我甚至不敢听阎维文唱的那首《母亲》:“你身在他乡总有人在牵挂,你回到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病床上有人掉眼泪,你露出笑容时有人乐开花,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当夜深人静,总觉得母亲就在我身边,隔壁的房间传来些许响动都觉得那是母亲熟悉的脚步声;清晨醒来,似乎厨房里仍然传出母亲为我准备早饭时发出锅、勺清脆的敲击声和浓浓饭香。当意识醒转,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虚幻时,总是禁不住潸然泪下。 如今,虽然梦中常有母亲的身影,母亲的音容,但是我再也无法享受母亲的慈爱。母亲离去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感到很孤独,怎么也找不到家的感觉,怎么也不能面对她的离去,我躲着不去想,可是母亲的影响却无处不在,我知道她的精神已经浸透进我的身体,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这些直到我走到生命的尽头也无法改变。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她将不再回来。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真正的“心痛”不只是心理上的,也是生理上的。那种揪心的痛,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子欲养而亲不在,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想为她提供好一点的物质回报也只能是永远没有机会去实现的幻想了,最终成为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时至今日,母亲,或者再亲切一点,叫声妈!这一声呼喊我都已经不能再叫了!即使能付出再多又有什么用?斯人已去,空余悲泣。 我相信母亲知道我对她的思念,冥冥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未为可知的。对于未知的事情,我充满敬畏,尤其在母亲去世后,关于灵魂是否存在的问题,我宁信其有。听一位朋友曾经说过:后人杀生,其罪业会加在先人身上。因此从母亲去世后我开始亲近佛法,虽然我不是佛教徒,但为了母亲,我愿意这么做。如果冥冥中真有佛祖,我愿用这种方式为母亲祈福。 几年过去了,母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显得那么清晰。偶尔走在街头,看到如母亲般年岁的老人也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总是觉得那要是自己的母亲该多好啊!如果真有极乐世界的话,希望母亲在那里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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